诚王眉宇间陡然浮起些阴郁,他冷笑道:“我要你们帮我摘下霄洲州牧的头颅。”

浇水汉子面色一顿, 旋即面露为难:“阿诚少爷,您也知道,霄洲州牧起兵造反,连大景都派了连亲王和霍大将军出征,这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情。”

“你真当本王是个傻子?”

诚王目光冷然,哪怕此刻是他人笼中囚徒,他的语气也没有半分缓和,这人叫他少爷,他就真把自己当成了主人,训斥起来毫不留情。

“霄洲州牧有不臣之心,但若没人帮助,他就是吞了狼心豹子胆也不敢起兵,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既然想要谋求合作,就拿出些诚意来,大景未来是本王的,这一草一木、九洲都是本王的,他敢图谋本王的东西,本王要他付出代价。”

他把自己张狂不训的的模样表现出了个十成十。

且按诚王这般睚眦必较又小心眼的性格来说,他会提出这种要求,其实不算离谱。

因为诚王本来就是这么个人。

浇水汉子到底是迟疑了一下,才依然恭恭敬敬道:“阿诚少爷稍等,此事事关重大,属下去询问一声主子。”

“去吧。”

诚王随意点点头,眉目间依然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张狂和阴郁。

那浇水汉子也不怕他跑,朝他行了一礼便走出了小院。

诚王不着痕迹巡视一圈,顿时感觉到了不少目光注视,显然,这周围不止这浇水汉子一个人,难怪师兄那般谨慎,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看了一圈,诚王装作若无其事挪开巡视目光,只把视线定格在前方,似乎真等着阿尔歌来商议。

大景营地这边,颜溪他们在原地等了好几个时辰,从早上一直到了下午日光有些西斜,师兄还没回来,她便有些急了。

颜溪眯着眼望了眼微微有些倾斜的太阳,皱眉道:“连皇叔,师兄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