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睥睨着,喉中冷笑,瞳眸凛然:“这里只有你们,没有我们。”
洛泱顺手将身后披散的微卷长发利落扎起,栗色在光线下折射着金光。
“熟人太多,所以害怕别人知道我们家其实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吗?呵,那您可真是为洛家着想呢,真是大义凛然,那就抱歉了,别怪我大义灭亲。”
洛泱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并不打算给洛建成开口辩解或是反驳的机会。
“当年你向杨女士发誓这辈子只她一人的时候,浓情蜜意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不该有今天,也不该有洛可的出现,”洛泱微顿,尽量平复下即将波涛汹涌的情绪,“暂且不论你的承诺的含金量和保质期,那当年我母亲的离开,你瞒着我多少,我想你们都心知肚明。”言及此,洛泱毫无避讳的将视线落在张佩兰身上。
都是多少年的老人了,就算是心里怵得慌,面上仍旧一派祥和,自然难看出破绽来。
洛泱也不在乎这些表面的东西。
杨粤的事情,一直是洛泱和洛建成产生矛盾甚至是导致决裂的关键问题。
洛建成眉眼沉重,这一次竟一反常态的一句话都没有出言反驳,半晌,客厅里一言不发。
再开口时声音竟有些沙哑,掺杂着砂砾一般。
“阿河,你母亲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也很抱歉,可是斯人已逝,你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洛泱觉得好笑,她看着洛建成,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厚颜无耻到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结发妻子的死居然成了一种纠结。
洛泱懒得废话,松开整理裙摆的手,站起来眼神落下。
许久,红唇翕动:“你觉得,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丝毫不知道吗?那我在外面的那九年真是白浪费了。”
洛建成眼眸沉顿几分,鼻息加重。
洛泱斜睨着仍旧端坐在一旁的张佩兰,语气波澜不起:“我只能说张女士好手段,我那时候竟不知道您是早年间颇有名望的心理医生呢,杀人真真是一针见血,久仰大名啊,胡-文-澜-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