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森强进入厅堂,隔着四折花梨木屏风向顾拂云施礼。
顾拂云直接说明来意,问他每个月拔进来的两万两银子是国公府例来的惯例,还是别的原因。
钱森强恭敬施礼,回答:“回少夫人的话,是世子爷的意思。世子爷说,国公府事务繁多,少夫人只能受累了。少夫人要管家,手中没足够的银钱,如何管束底下人?便让属下今后每个月月底向挽月堂拔两万两银子。”
顾拂云忽然觉得,把少夫人当成一份领着高薪的工作,也还是不错的。
……
虽然楚锐对顾拂云足够大方,对她也足够维护,但也不是没有毛病的。
睡觉打呼噜不说了,大男子主义严重,每天都要她服侍宽衣,如今,演变成洗澡洗头都要她亲手服侍他,甚至每天还要她给他按摩推拿。屋子里明明就有数个擅推拿的丫鬟,他偏不用,非要用她。美其美曰:媳妇侍候男人是义务,更是夫妻闺房情趣,哪能假丫鬟之手呢?也不怕他被丫鬟给勾了去。
顾拂云很想翻白眼的,只是才得了那么多银钱,真真是拿人手短,害得她只能任劳任怨地服侍他。
手中有足够多的银钱,便能干很多事了。一手握钱,一手握着管家大权,心眼儿使再多的刁奴恶奴,也得靠边站。这是男人给她的底气,也是特权。
她也没法拒绝啊。
“我白日不在家,你一个人过得可还习惯?”楚锐躺在罗汉床上,半眯着眼,任由媳妇在给他按摩头部。
以顾拂云的力道,以及男人长年习武而变得格外虬实坚硬的肌肉,她也只能给他按摩头部了。
“还好,早上向祖母问安后,就开始管家,午饭后小睡一会儿,在府里转转,看账本。了解各个管事的覆历以及在府中的人际关系。偶尔处理些忽发事务。今儿我去看望了四婶,在四婶那坐了一会儿。还瞧到了四婶屋里的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