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同，他的心中始终装着人族，又或者说，始终装着……

眼前的姑娘。

她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眼眸干净明亮，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最柔软不过。

他们彼此对视着，王也先收回目光，她轻拍着英红的背，“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哭鼻子呢？”

“我哭了吗？我才没有哭，我是女鬼诶，我怎么会哭呢？”

英红嘴犟，然而王也抬手一抹，将指尖上的晶莹送到她的面前。

“这是我的眼泪？”英红不可思议地看着。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落了泪。

鬼哪里来的眼泪呢？

便是华夏圣地的儿童都知道，鬼是没有眼泪的。

若是见到一只鬼流泪，不用想，定时ta使了什么幻术

就如同鬼不会流血一样，鬼也不会流泪，哪怕流出形如眼泪血液的东西，也不过是鬼气的化身罢了，然而王也指尖从英红脸颊上刮下来的，却是一滴实实在在的眼泪。

英红不敢置信，王也的手却按在她的脉搏上面，听见里面结实有力的心跳笑了起来。

“恭喜了。”

英红捂住自己的胸口，里面的心脏是这样的强健有力。

她喃喃道：“刚刚还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