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姜老头的抓鱼老人似乎看出了季修竹的疑惑,嘿嘿笑了一声,“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一群在外面被人称作道君的人,要装扮成凡人的样子生活?”

季修竹一拱手,“请老祖赐教。”

姜老头撇撇嘴,“别那么严肃,什么赐教不赐教的,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

“先来帮我把鱼处理了吧!”

姜老头将去鳞的工作交给了季修竹。

季修竹拿着鱼,同它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鱼挣扎了一下,甩了一下尾巴,溅了他几滴水。

季修竹拔出了心爱的长剑。

剑光闪过,片片鱼鳞落地,鱼身没有半点损伤。

姜老头走过来,捡起鱼,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还是你们剑修做事靠谱!”

去完鱼鳞,季修竹又被指挥着去做了许多的事情。

洗菜,淘米,打水,四处送请柬……

他甚至换了一身衣服,精致华贵的法衣,被换成了棉布做的长袍。

晚上,许多客人被邀请到姜老头家,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鱼,津津有味讨论的话题,也是田野乡邻之间的事情,季修竹注意到,来的客人里头,有合道期甚至修为更高,他都看不透的修士,但也有普通人,真真正正的凡人。

姜老头向他们介绍,称季修竹是自己的后辈子侄,又邀请他们在丰收的季节,来帮自己收割,“打谷子的事情,我老胳膊老腿的,可是忙不动了,老李老刘,你们可不能不给面啊!”

被唤做老李老刘的老人哈哈大笑,拍着比姜老头羸弱不知道多少倍的胸口保证,“你还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别说五十岁,再干二十年也行。老姜啊,不是我们说你,你这身体啊,还是得多锻炼锻炼……”

夜深,杯盘狼藉,客人迈着踉跄的步子还家,送走最后一个人,季修竹转身,就见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姜老头,倏地一下坐起来,“人都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