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两步,轻问了一声:“谁啊?宗炎?是你吗?”
老吉摇头:“不是他,不是他,很瘦很柴不像个人。”
他刚才还说里面有人,这会子又说不像个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老吉解释,他没看清,撩开帘子只看见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坐在椅子上把他吓得个半死。
看老吉手脚并用比划着,看来他忘记自己是来做贼的,完全把红果当成自己人了,看样子吓得不轻。
里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吓得老吉一个哆嗦,可能是做贼心虚,不然他也不至于那么胆小。
红果不是个胆小的,但未知能让人天生恐惧,她拿起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轻轻撩开布帘,结果布帘才撩开一点,就被用力扯了回去。
“吵死了!”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中年男音。
这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红果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一把拉开了布帘,只见里面坐着个四十多岁瘦骨嶙峋的男人,头上戴了顶帽子,整个身子窝在藤椅上,看着有些渗人。
那男子眯瞪着眼似乎没睡醒,他不耐烦道:“干什么?”
结果看见进来的是个姑娘,马上从藤椅上跳起来,擦了擦眼睛,看了又看,“哎哟,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没事。”
红果看着眼前的男人个头还没她高,极瘦,衣衫虽然说不上褴褛,但也好不了多少,这是家里进乞丐了?
刚才还被吓个半死的老吉这时走前来,看着对方像个要饭的,突然回血了似的厉声问道:“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谁知那人半点都不害怕,嘿嘿笑了几声,反问吉叔:“你怎么进来的?”
老吉被问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这时门口又多了个人影,是宗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