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铖跟他关系也不错,洪正信最聪明的一点,就是从不介入我们之间过于复杂的感情生活。
他不会像胡昊一样,在我追求江铖的时候看不起我,也不会像我一些朋友一样,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这样放弃一切尊严追求看都不看我的江铖。
他只会在我给江铖送饭吃却被关在门口时,靠在围栏上手拖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我:“庄闻,反正江铖也不吃,我两吃了算了呗。”
然后我们就蹲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的石凳上,分着把保温盒里的饭菜吃了。
我问过他,我说洪正信,你不觉得我这样很贱吗?
洪正信就笑,你自找的,怪谁呢。
是啊,还不就怪我自己。
成年之后的洪正信沉稳了不少,前两年又结婚了,更加踏实不少。记忆里那个满嘴跑火车励志做李狗嗨的少年人慢慢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在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站稳了脚跟。
想起他老婆,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你不是备孕吗,现在吃烧烤?绾绾不打你?”
“打什么呀。”洪正信打了个饱嗝:“已经怀上了,我解放了。”
我拍了拍桌子:“这么大的事不跟我们说?”
洪正信摆摆手:“还没稳呢,想等彻底稳了再和你们说的,不过也就这段时间的事。”
我笑道:“干妈预定了啊。”
洪正信比了个“ok”的手势。
“不过怀上才不是解放,以后有得是头疼的。”我垂眸,用吃完的签子在桌上无意识勾勒了一个孩子的轮廓。
洪正信察觉出了我突然变化的情绪,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些许:“怎么了?你也怀了?”
“嗯,前段时间怀了,然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