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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有喉结。

不是女人,是男人。

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裙,头上带着大波浪假发,脸上画着艳妆,现在妆容已经哭花了,看不清长相如何。

厘央迟疑地拍了几张照片,男人看起来纤细瘦弱,比一般的男人要瘦弱,哭的有些可怜。

其他人陆续赶了过来,江津成动作迅速,很快打听好了男人的身份,低声告诉他们,“想跳楼的男子名叫朱韫,是这栋楼里的住户,听说是做主播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已经在楼上待一个小时了,现在他母亲和姐姐都上去了,正在劝说他。”

孙万峰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朱韫,回头告诉摄像师,“不知道能不能劝下来,如果没劝下来,一旦他跳了,就要抓住机会拍照,绝不能错过任何一个镜头,还要留意群众,如果有群众幸灾乐祸,一定要拍下来,都是可以吸引眼球的点。”

厘央往旁边走了两步,没有将相机放下,一直注视着镜头里的朱韫。

似乎有人在跟他说话,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方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劝说他的人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警方趁着他不注意,从天台的另一个方向一点点靠过去。

厘央不自觉屏住呼吸,按动快门,拍了两张照片。

朱韫情绪越来越激动,挥舞着胳膊在说些什么,围观的人发出惊呼声,厘央紧紧盯着他,不敢眨眼睛。

幸好警察及时扑过去,很快控制住了他,把他从天台上救了下来。

厘央松了一口气,听到孙万峰可惜地咂了下舌,好像在为失去一个大新闻而可惜。

她收了相机,去门前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朱韫在警察和家人们的陪同下下了楼,周围人声鼎沸,朱韫低垂着头,神色黯淡。

记者们冲上去采访,朱韫谁都没理,厘央站在边缘,知道现在应该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