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开心,宁愿跟一个“陌生人”说,也不愿意和他吐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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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语宁是在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忽然想起闻珩的字迹为什么她会觉得熟悉的。
因为任莲那一番类似于ua的话,她一整晚脑子里都在不停地回想。
她想起任莲挂电话的契机——
尤语嘉好像在拿个什么箱子。
那箱子放得很高。
好像,还是她放的。
她放的箱子,还放得很高。
尤语宁一想,应该只有高三毕业后,离家之前,她亲手放到房间里衣柜顶上的那个纸箱了。
那个纸箱里放了一些她想留着但又带不走的东西,说重要也不是很重要,无非就是一些对于她来说很有纪念意义对别人而言像垃圾一样的东西。
比如任莲买给她的第一个文具盒,后来坏了她也没舍得扔。
比如第一双白色舞鞋,她保存得很好,没有坏,但是已经不合脚了。
还有很多其他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以及,那些年她收到的情书。
也不是想留住什么,只是好像,她留住那些,就能证明,自己的青春,也并非没有美好。
尤语宁睡不着,就想起那厚厚一叠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