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带着一丝渴求和讨好。
她从小就怕打雷闪电,在她弟出生前,任莲也曾会把她温柔抱在怀里安慰:“不怕不怕,妈妈在呢,宁宁乖。”
所以,在此时,在她脆弱无比的此时,她还带着一丝丝的奢望。
奢望任莲想起,自己是害怕打雷的,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和她说话。
即便,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她好。
但也,不要在她身心俱疲、难过崩溃的这天,打来电话,声色俱厉,批评指责,开口要钱,半分关心都没有。
但世间之事,总是事与愿违。
任莲也许早忘了,也许记得却不想当回事。
她只当她矫情。
“打雷又怎么了?你都多大人了还害怕打雷?这么多年饭白吃了?你弟才十几岁,人家都不怕打雷,就你娇气!”
任莲不仅没有对她有丝毫的关心和安慰,语气甚至比刚刚还要凶狠:“还要给你弟做饭,没时间跟你讲那么多,赶紧打钱过来!”
她是这样底气十足也愤怒,在这寂静无声的空间里甚至都能泛起回声,不开免提都能听见。
说完以后,不等尤语宁有更多的反应,直接将电话挂断。
听着电话里传来短促的电话挂断声,尤语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眨了下眼,一滴晶莹的泪飞快地下落,滴到外套里,迅速渗透进面料里,消失不见。
接着,更多的泪意涌现。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