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朦胧的声音笑了。“棠梨,”他喊她,语调缓慢。
“嗯。”
“想跟我说什么吗?”
“没有。”
“没有吗,”
“那,那我不打扰你了,我挂了,”
“别挂。”
“……好。”
一个吸气的声音传过来,太近,好清楚,像抵在耳朵边。心脏像被人拿羽毛扫了一下。池商周应该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听到一阵应该是从被子里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她的21年人生,和池商周认识了大半辈子,但是他给她的,她认识的都是一个表面的他,衣冠整洁的高高的低俯她的池商周。
这种私下里的声音,私下里的人,于她是陌生的,是透着让她有些害怕,有些忌惮,有些神密的。
睫毛重重地闭了下,“商周哥哥,我还是挂了吧。我就是无聊给你打了电话,我也没什么话要说。”
“你在,紧张吗?”
“……”
“棠梨,”那边的声音缓慢又重,每一个字都像郑重地从他身体里爬出来的,穿过手机爬到她的身上,“你打电话过来我很高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