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她就不该爱上一个不该去惦记的人啊。她真是没出息。
浑身泛力的连爬也爬不起来。
她除了给他们惹麻烦,没为他们做过任何贡献。她只管自己,一切只能为自己的那点喜怒哀乐忙活。
爬不起来,夏棠梨就舒展了手脚,脑袋蹭了蹭枕头,乌黑的细发柔柔的铺了一片,“妈,你昨天烧香的时候是不是没提我,要不就是提我的时候不够诚心诚意。”也笑不出来,干脆就让自己躺的更恣意一些。
对夏棠梨摆出的这副懒样唐女士好笑,“别胡说八道。”
对于夏棠梨毫无病症的发烧,唐女士有决断,坐在床边就开始定条例了:从今天开始行踪要跟他们报备,不能再去喝含酒精的东西,也不要频繁的出去乱吃东西,冰激凌天气热了才能吃。
“嗯,遵命。”
唐女士总算好笑出声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从今天开始我好好听你们的话。”夏棠梨疲软无力,倒也不影响嘴皮子,这话惹得唐女士赶紧摁了摁眼角的鱼尾纹,唐女士认定这是在拿话内含她。
老人?谁是老人了!
烧会退下去,时间也会一点点过去。想起来会心痛,忘记了就能好受一会儿。失恋,这算是第二次失恋吧。虽然,就从来没有拥有过,失去倒是实实在在的。
发烧时昏昏欲睡,烧退了还是昏昏欲睡。
没了白天黑夜。
老夏让夏棠梨向池商周请两天病假,她说请过了,实际上她连手机都没碰过。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他还想见她吗,听到她的声音会是什么反映。
也放过她吧。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接触任何与他有关的事。
所以避免见面才是最善解人意、对谁都好的做法。
于她,于这件事,没有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唯有一刀切,皮肉血脉筋骨,一刀折断,从血肉模糊里一起结疤。否则,如何戒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