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商周又妥协了,对她还真是无下限呢。
想笑。
更想哭,想大声说话,想把心脏剖开。
夜色在城市的灯火下变淡,道路两旁的树静静矗立,偶尔迎面来的车灯蹿进车里。夏棠梨闭了眼睛,头侧在枕头上,手指死死掐束在身上的安全带。
她真会发疯的,在远离他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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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商周给的洗漱用品,给了件他的衣服,都整齐干净地放在盥洗台上。淋浴间里热气升腾,夏棠梨仰着脸,让热水冲唰这颗发胀的脑袋。
水帘糊住了听力,耳心里轰轰隆隆的声音是所有的声音。
只是到最后,热水除了时间什么也带不走。
没正经穿过池商周的衣服,这是第一次。棉质的t恤衫,宽大的不像话,更像一条裙子。衣服上仿佛能闻到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卫生间的灯暗了,走廊只里她房间里的灯光,还有池商周门扇下溢出来的光。
他也总算睡不着了吗?
害她寝食难安的人也睡不着了。
两个人的难受,好像要好过一个人的难受。他终于知道了,好像要好过只有她自己知道。
隔壁,卧室浴室里,池商周赤着上身站在镜子前,沐浴后的身体泛着红。他右手腕上缠着一张冒着热气的白色毛巾,做热敷。脸歪在肩膀上,压着手机和老夏通电话,告诉他夏棠梨在他这儿,并且回答老夏的问题。
江智韫怎么样?找不到比拟对象,老夏将盛和豫拎出来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