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商周从夏棠梨头上收了手,唐女士出现在余光里。
唐女士和池商周闲谈了几句,要池商周进去听老法师聊聊天,说也许会有意外收获。这大概就是夫妇俩要池商周一起来的原因,他们认为池商周有心结需要解开,有事情需要释怀。
“去吧,”唐杏在池商周手臂上拍了拍,池商周低头笑了一下,也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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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回到城里已经是傍晚,夏棠梨组了局,却迟迟不到,早有人敲打她了。所以有些时候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回去却仿佛有什么在冥冥之中牵制。
就像半年以前,她明明已经可以和池商周相安无事,却被推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听到她手机频繁的响声,唐女士开明地放她去聚会,而池商周晚点会去接她。
人的思想、心思有时候比大风天里瞬息万变的云团还要多变。在见到乔汐,看到这一群与她年纪相当的人后,在见不到池商周的脸后,某种情绪又一点点将她牢牢抓住,紧紧地扼住喉咙。让她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恐惧,一种害怕以后的生活就只有眼下的这些人和这些事,再不会有从池商周身边所见所闻的那一切。
她发现自己热爱池商周车上的新闻广播,热爱他那间办公室,热爱他办公桌深沉的颜色,热爱金毛,热爱池商周的严谨西装,热爱他为了方便时刻插在衣兜里的笔。
但是她还能做什么。
这些已经在变得暗淡,所有的都会随着他一起离开她的生活。
大夏月从来不缺乏人气和喧嚣,舞台上舞者引领气氛,舞池里绚丽的灯光让晃动的人影有一种不真实感,朦胧,迷醉。
沙发圈里乔汐将池商周给的那张卡塞到夏棠梨手上。“池哥哥昨天晚上接你的时候给的。”
“他干嘛给你这个。”
“他说以后反正也用不到了,然后就请我们玩儿。”
黑色的卡片,中间有金色的三个字,右下角一排小小的编号。夏棠梨将卡片拿在手上看,乔汐问她和池商周到底怎么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