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商周的房间就在隔壁,只有一墙之隔。
手里的两包洗漱用品沉甸甸的,夏棠梨将落在与池商周房间相连接的那道墙上收回,出房间,进了外边的卫生间,归置她的东西。
卫生间就在两个卧室形成的走廊尽头,站在卫生间,门没关,能看到池商周房间的门板。
木质的地板,软底的鞋子压上有轻轻的窣窣声。夏棠梨走到尽头,探出头。楼下蒋时大概是要走了,池商周在跟他说什么,手指在桌面上划,手腕上的表盘折出他们头顶的灯光。
他后脖子的头发修的很短很整洁,脖子干净笔直,皮肤上泛着一层冷素的颜色。
怎么来,夏棠梨就怎么回了卧室。软底的布拖鞋里包裹着一双白细的脚踝,它轻轻踩过池商周房间外的地板,回了未来或长或短的暂时栖息地。
池商周来敲门的时候,夏棠梨正在把衣服挂进空荡荡的衣柜里。
这幢房子一直都有人在管理,陈设老旧,但到处都很干净,连衣柜里也一尘不染。
“进来。”
压根就没关的门外,池商周进来,站在余光里,他在看她,在走近。手指松开衣服,木质的挂勾撞上木质的衣架。她转身,垂着睫毛,再到床头前的沙发上拿衣服。
衣柜有点高,她垫了脚尖,才能将衣服顺利挂上去。
“在你回去以前,我想跟你住在一起。”衣服脱手,她转脸,池商周一双眼睛落在她脸上。他双手随意的插在黑色长裤的口袋里,高高的站在那里。“可以吗?”
“为什么想跟我住?”
手指蓦地从衣柜门上滑开,“你知道的。”
一个不太重的叹息声从池商周身上发出来。像无可奈何,又像只是呼吸重了,也像迟疑不决,“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
“我已经21岁了,不会连亲情和……那个也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