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发软,手指在发软,他说他也吻不下来。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是这不影响生活,更不影响长辈为你规划未来。你要什么我都依你,但是不能再跟我说这种事。我跟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样。傻丫头,我是哥哥,不要混淆了。”
池商周说他会当所有事都没有发生过,也要她忘了今天的事。如果小哥的事她不愿意,他会跟老太太说,他要她原谅他。他说话的时候,偶尔将她放到了平等的位置,偶尔又将她放到了他不会正视的地位。
夏棠梨躺在床上不断的回想池商周捏着她下巴的那一刻,靠得那样近,时间像被冻结,变得缓慢,每一分的光影变化都在眼底。如果那一刻她不退呢,如果那双唇吻了她呢?
如果池商周亲了她。
但是他就没有一刻是真想亲她的。他只是用了这种方式吓她,是一种警告,一种威慑。
夏棠梨在被子下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池商周混蛋!
他怎么可以这么吓她,他以为这样就解决了所有麻烦么?
他就不会想到他这么做只是淡化了她原来对他的那一层跨不过去的尊敬,和拨不开的,像陌生人初次见面,心里生出的胆怯与某种生疏。
他的膝盖用力地磨过她的膝盖,那是他的骨和肉,是他的力量与施在她身上的生命力。
他亲手开启了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新局面。
他握着她的下巴不再只是居高临下的逗弄,不再只是一言堂的身份。那是可以接吻的前奏,方便两个人表达爱的辅助。
她没跟人接过吻,也曾幻想过接吻是什么样的感受。同样柔软的皮肤,同样敏感的皮肤,它们相触在一起,连唾液也要交换,那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会在心里激起什么样的反映。会不会像有人吹嘘的那样,让人像触电。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像他这样,击起她想将一种幻象付诸实际的冲动。
所以她怎么放弃得了他,怎么放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