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二楼,房间的纱帘背后,眼看着载着池商周的车走远。很快池叙尧也从建筑出去,上了另一辆车,别墅里跟出去的人,恭敬地立在朝阳里,目送池叙尧的车子离开。
吃完早饭,来时的几辆车都在,大家还是分了几车人回去。池嘉谊开了池叙尧的车,盛和豫还开了池商周的车,池依心和她被分开坐了两辆车。
2点的飞机,当天他们就离开了海城。到天新机场天色还早,从机场出来,一个小时就到了锦城。
池商周也果然过几天就回来了,开春天气暖和了,老夏腿脚越发的利索,亲自将寄放在朋友家的金山接了回来,池商周回家后,他又亲自给他送了过去。
夏棠梨抱着综合办公室拿过来的资料推开了池商周办公室的门。他坐在办公桌里,手边是一摞需要签字的文件。他口袋里的笔握在手上,签完一份拿开,蒋时再翻开一份递到他面前。蒋时捏着文件夹的一角,简述文件内容,池商周的笔没有碰到纸,虚虚地在纸上划过。
她将文件放下,弄出的动静打断了他们。池商周抬眼看来,又低眼睛看了眼腕上的表,将文件从蒋时手上扯了,“好了,你先跟棠梨去吃饭。”
“您呢?”
“再说。”
以前要么是他们三个一起去三楼员工餐厅一起吃饭,要么是让人准备三个人的份,放在办公室桌子上,他们一起吃。时不时池商周还会提前带着她从办公室出来,也不管她的意见,一言堂通知她今天开小灶,改善伙食。
夏棠梨低了眼睛,跟着蒋时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的生活和她不一样。
他快30岁了,她才21岁。
30岁是什么生活,21岁又是什么生活。
她从来守着自己的规矩,是他自己不知道收敛,不知道避讳。一步一步,一天一天,将她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为什么一起犯的错,要她一个人承担。
那张纸果然是掉在了池商周的车子上,所以他才跟她说了那些话。
意思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