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离池商周近了一步。
夏棠梨越过身边的池嘉谊,看见了池商周,他低着头吃东西,嘴角是和大家同样的笑。她不知道,对她和池依心的幼稚,他比桌子上任何人都更觉得无奈。
夏棠梨不动声色地撤回了视线,没人会知道她在看谁,最在乎在谁面前出了糗。
这一整天耳朵里没清静过,下午原先在餐桌上没见到的池家成员也回来了,人更多,更热闹。池商周就在桌子上的另一端,沙发的另一边,花园的尽头……他没和她说过一句私话。他低头抽烟,伸手喝茶,下棋,接电话,消失,出现。
他被老太太拉住在说什么,穿过树枝桠的阳光落在他肩膀上,像在他身上撒了星光。
“小棠梨,看什么呢?”
“啊,没,没看什么。”
夏棠梨侧回脸,姑妈家的小哥哥盛和豫在她身边坐下来。青年眉目干净,五官俊朗,一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是个阳光且英俊的人。
“还在跟依心生气?”
“没有。”
大家都在花园里坐,夏棠梨坐在一棵桂花树下。太阳往西斜,阳光爬到了她脚边,盛和豫拉了一旁的池嘉谊帮忙把阳光伞朝夏棠梨挪了挪,阴影重新将她罩了起来。
这边池老太看着年轻小辈们漂亮的脸蛋开心的眯缝了眼睛。
“什么包办,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是嘉谊就是小豫,一会儿我就跟唐杏儿说。你有机会也给小丫头作作思想工作,她最听你的话,你可别让外边的什么癞□□把人给哄走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老太太扯了扯池商周,池商周“嗯”了一声,“知道了。”他想起身,又被老太太摁住,“你说是不是小豫更合适点儿。”
“您说是就是吧。”
池商周走不了,又靠回椅子里,伸手拿了桌子上的烟盒,刚抖出一支,被老太太一把夺了,“什么叫我说。嘉谊什么都好,就是稍微大了点儿,这点小豫就要加一分了。两个孩子都年轻又漂亮,站在一起更有夫妻像。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嘉谊跟小豫总有一个适合。”老太太立刻就丢了池商周,找唐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