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商周,池商周,池商周……
这一夜夏棠梨又失眠了,是因为池商周。
满脑子都是他的脸,他的声音,他抵在眼底的鼻尖,浓长的睫毛。
要么浅眠,做梦,开始是下雨,从雨里跑过却又坐上了那张插着玫瑰花的桌子。池商周硬倒走了她一半的果酒,他捏着她的下巴,奇奇怪怪的样子,她吓的一下清醒了,再入梦却是那天池商周坐在那间屋子里和施宏达谈判的背,再没了今天的懒散、放纵的样子,他严肃又温和的声音质问得施宏达面红耳赤。
梦里的画面甚至比当时所见还要清晰。
他坐在男人堆里非常显眼,他用纸杯喝酒,他低脸将夹在手指上的香烟抖落,白色的雾气从他嘴巴里散出来,被穿堂的冷风带走。
他是刻意让她坐在他的左手边,那样就闻不到他的二手烟。
他皱眉,他头痛的样子抽烟,他高声和曹立说话,嗓音比一贯平和的时候要特殊,是一种特别腔调,很好听,直挠在耳膜上。
他握在手指上的香烟像镶嵌在了手指上,他挥手,他甩着手说重话,香烟就像一截鞭子拖出烟丝,他手臂的动作带的装在西装胸前口袋里的笔帽不停的晃过光点。
他从那堆糙事里抽身,温和地告诉她:“别只吃饭,吃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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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天气一天冷胜一天。
唐女士从安城回来了,给她买了一大堆衣服,唐女士一向对她用唐女士自己的话说:视如珍宝。所以她从小到大一不缺零花钱,二不缺漂亮衣服。
但有时候还是挺不自在的。
“妈,以后我的衣服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本人的意见?”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