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

然后是小孩儿的声音：“妈妈！”

陈颂一僵。

匆忙回头看着朝她跑过来的孩子。

“橙橙！”

橙橙扑到陈颂大腿上，踮着脚去看降下车窗的后座，奶声奶气喊了声：“程叔……哥哥？”

程叔叔变年轻了？

程知让笑着和他打招呼：“橙橙好，放学了吗？”

橙橙用力点头，思来想去还是叫了声哥哥，顺便问了句。

“姐姐呢？”

他对那个给他折纸围兜吃外卖的姐姐影响很深，很久不见都还能记清楚。

程知让笑容更显温柔了，轻声说：“姐姐在家里睡懒觉。”

“啊…姐姐好懒鸭。”

他们俩还聊起来了，脸色煞白的陈颂抱着橙橙的手忍不住握紧，把橙橙掰正了问：“怎么放学了没让外婆接你？也没让老师给妈妈打电话？”

“是爸爸接我的，我有爸爸嗳。”

陈颂咬着牙。

不远处打着双闪灯的车旁站着个男人，一动不动的。负二层即便亮了灯，光线也不如外面明亮，陈颂只匆匆看了眼，看不清楚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