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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哪里晓得容妃根本不指望孩子生下来。

纪明夷道完谢,端起酸梅汤抿了口,一面打量座上人的反应,女眷们笑语喧阗,定熙帝却沉着张脸,连同皇子们都有些畏畏缩缩的。

可见雄风不振对一个男子是多大的打击,定熙帝少了房中之欢,并未一心一意专注朝政,反倒愈发沉迷丹药,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陆斐今日没来赴宴,显然皇帝深有不满,容妃选在这时候火上添油,的确是明智之举。

可惜她看错了人,注定面临一场失败。

纪明夷按捺下浮荡思绪,随口与五公主叙着闲话,她本就发愁如何提醒,趁这会子酒宴正酣,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五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耳根也渐渐红了起来,声如蚊呐地道:“我还没想到那些哩……”

多羞人哪。

纪明夷却觉得堵不如疏,一个女人要正确地爱惜自己,指望男人是不中用的,她自己先得有这方面的认识——何况,五公主看起来好奇得很。

纪明夷旁征博引,又生动形象地举了几个实例,告诉她这档子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是在婚后,又指引她哪些法子可以适当减轻痛楚,当然,日子也得算好,她若不想尽早怀孕,则最好选在癸水附近的那几天行房,总比吃药伤身的好。

五公主听得津津有味,末了却道:“那姐姐你有用这些法子么?”

纪明夷板着脸,没好意思告诉她新婚夜其实没想象中那么难过——痛还是有点的,不过陆斐看起来比她还紧张,又跟老驴拉磨似的,再怎么疼楚也挨过去了。

何况,第一次快得很,几乎来不及反应呢。

宴过三巡,五公主边喝甜酒边吃菜,很快就醉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纪明夷叫人送来一盅解酒汤,小太监冲她紧张地笑笑。

纪明夷正奇怪,忽摸到酒盅底下有张字纸,不动声色地纳入袖中。

又过了会子,她借口劳乏更衣,向吴贵妃告退。

容妃望着那袭玲珑浮凸的身影,微微笑道:“贵妃娘娘,臣妾有一出好戏,您可愿随往一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