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家再怎么几代单传,也不能以公主的性命做牺牲,她务必得向贵妃提个醒儿, 白清源若是忍得, 方可以放心嫁他, 若不能, 那便一拍两散好了。
纪明夷一壁走着一壁神游,经过假山石旁,却被一双突然冒出的胳膊抓了去。
她发狠般的捶他、咬他,想着哪个宫的侍卫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到姑奶奶-头上,直到听见一声熟悉的闷哼,才下意识松了口。
陆斐俊脸泛白,额头上冷汗津津的,显是痛得狠了——纪明夷经过前世历练,早就不晓得什么叫手下留情,何况紧要关头,贞洁倒是小事,保命才是最难得的。
谁叫这混账成日里捉弄她?纪明夷一面觉得他是活该,一面又忍不住拿衣袖为其擦汗,嘴里嗔道:“怎么穿了一身侍卫衣裳?”
也难怪她看错,人靠衣装,她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陆斐气息奄奄地道:“不是你说要做戏给娘娘看么?”
纪明夷恍然,似乎定的是今日,偏那会子光顾着思量白清源跟五公主的婚事,就给忘了。
可是也不必在这假山洞里呀,弄得跟野合一般……
纪明夷脸上微红,“你怎么挑了这个地方?”
陆斐道:“要隐蔽,又要凑巧被娘娘眼线看到,可不就剩下离毓秀宫最近的御湖边上?”
只是不知探子几时过来,最好多留半个时辰,他也顺便歇歇气,养一养伤。陆斐掀起袖管,白皙结实的肌理两排深红整齐的牙印,甚是骇人。
纪明夷这会子就有点轻微的不好意思了,“我帮你揉揉?”
陆斐睨她一眼,“光揉怎么能好,我听说女子的津唾最能消肿生肌……”
从哪听来的谬论?她就不曾在哪本医术古籍上见过类似的话,纪明夷明知对方不过在调戏她,嘴上却道:“好吧。”
缓缓舔舐着红唇,惹得陆斐心旌摇荡,打从她有孕以来,两人已甚少如此亲昵,今日许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