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嫌疑人。
陆斐举起两手以证清白, 表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纪明夷自己跑到他怀中来的。
想到孕中古怪的睡相,纪明夷罕见地沉默下来,自知理亏,当然不好再说什么了。
陆斐嘿嘿一笑,掩去眸中刹那精光。
纪明夷意欲起身,他却又拉着她,“如今不必准时去娘娘宫中点卯,咱们大可以睡懒觉。”
纪明夷就觉得还是错看了他,他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兢兢业业大公无私——说好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呢?前世他可是将仲淹先生那副警句抄成对子,贴在寝宫日日观摩,如今看来,不是不想偷懒,只是没机会罢了。
陆斐轻轻拍着她光滑肩背,哄小孩儿般的道:“睡罢,到时辰我再叫你。”
可没过多会儿,他却火烧屁股般直窜净房去了,纪明夷先以为他是尿遁,可也不至于半刻钟都挨不住,后来想起适才臀底下火热坚实的触感,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等陆斐千辛万苦从净房出来,纪明夷已然起身了,两人都觉得几分尴尬。其实在纪明夷看来不算什么大事,她大可以帮他纾解——哪怕是用手,总比让他自个儿解决的好——可后来想想,前世陆斐晾了她十年,这辈子受些罪也是活该,这才叫一报还一报。
便什么都不肯说了。
陆斐更不好意思开口,用膳的时候牢牢低着头,生怕被纪明夷看出他心底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