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斐亦容易打发,老老实实坐回座上,却又指了指半边脸颊。
纪明夷知道他是何意,但却有些犹豫,这辆马车不似寻常以帷幔做窗纱,而是用西洋玻璃镶嵌其中,明亮透彻。虽说未必有人着意往里头瞧,可也保不齐一二好事者。
纪明夷踌躇再三,看他一副眼巴巴的模样,若不答应更有得闹了,只得轻抬衣袖,稍稍遮挡一下身形,又弓着腰飞快得在他颊边啄了一下。
微红着脸道:“如此满意了罢?”
一大把年纪做这种事,怪难为情的。
陆斐明眸如醉,他就知道自己的要求明夷舍不得拒绝,可是……这人也太乖巧可爱了些吧!
陆斐满心满眼都是喜悦,忍不住便想投桃报李,于是趁其不备,在纪明夷脸上也回吻过去——他那种吻法又与别个不同,还用了舌头慢慢舔舐,留下微热的湿印子。
纪明夷嫌弃地拿帕子揩了揩,“你是狗吗?”
她家那条养熟了的大黄犬都不带这么撒娇的。
陆斐腆着脸理直气壮,“若娘子喜欢,为夫效仿猫犬有何不可?”
谁说她喜欢了?纪明夷翻个白眼,觉得幸好自立门户,不然若留在毓秀宫里,她是容妃天天见着也得发疯。
说起容妃,纪明夷便道:“殿下既过来接我,怎不顺便向娘娘请安?”
陆斐哼了声,“她也配?”
如今他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不掩藏了,纪明夷固然是高兴的,表示他完全将她视作“内人”,可同时却也有些烦恼,若陆斐连对容妃的恶感都掩饰不了,她那个计划要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