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作画,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
姜晚贞缓缓穿上衣服,用公事公办地语气问道:“明天还需要我登门吗?”
jas摇了摇头,他额前短发沾了汗,紧紧贴在皮肤上,整个人失魂落魄,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姜小姐,多谢你,今天我付给你五倍,不,十倍薪酬,请你一定一定不要推辞,你太值得…………抱歉,我已经不懂该怎么形容…………”
姜晚贞淡淡一笑,“我怎么会推辞?毕竟我现在很需要钱。劳驾,帮忙换成美金、现钞。”
“………………”jas却只呆呆盯着画布,仿佛被吸走了魂魄。
可惜姜晚贞对这幅画完全没兴趣,她看也不看地就往门外走,助理已经在楼下等,将丰厚报酬双手奉上。
姜晚贞垫一垫重量,这些钱供她去新加坡读书都绰绰有余。
看来挣钱并不难,只要你够胆量“脱”——
管他脱掉的是衣服还是尊严,谁又比谁高贵?
“贞贞,你终于肯接电话!”
姜晚贞坐在她的收工“专用车”上,靠着车窗听陈勘在电话另一端毫无风度地大喊大叫,“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你到底在哪里?我去接你!你现在很危险,你懂不懂?不要同我赌气,贞贞,等我们见面,你要杀要剐随便你,我通通都忍。”
“我就在春勘道公屋,家里门锁还没来得及修,你随时都可以进来。”
她回答得如此简单直接,反而令电话另一端心悸发慌的陈勘愣在当场,支吾半晌只憋出一句,“你……你没事吗?”
姜晚贞答:“有事当然会同你讲,没拨你电话就是没事。”
“那…………那我现在过来,你待在家里锁好门,那里也不要去。”
“刚才不是告诉过你,门锁还没来得及修,劳驾,来的时候带一杯冰咖啡不加糖,我昨晚熬夜,到现在一整天都没精神。”话音落地,她利落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