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恨姜五龙恨到牙根发痒,心口火烧,依然要放出卑微姿态,替他出谋划策,“也不是没有办法…………最近泰国人要来,这件事,如果泰国人动手就最好,不然发展起来,恐怕不好收拾。”
“你讲——”
挂断电话,藏好手机,黎胜男终于喝到今天的第一口热拿铁,她站在来来往往的人流当中,忽然间扬起头,却只看到高高的大厦,以及恰好飞过的波音777,唯独看不见天。
相比黎胜男被威胁、压迫、死亡、背叛填满的生活,姜晚贞的人生显得格外轻松明媚。
恶中求恶的姜五龙面对她永远是一张笑脸,有求必应,从来没有半个“不”字,十八岁已经拥有独立基金,毕业就有律师楼空出位置等,就算当个一事无成的叉烧包,也能潇潇洒洒一辈子。
简直是无数人做梦也梦不到的美好人生。
而这位无数人羡慕的姜晚贞女士,正埋葬在期末大考的书山文海里,连抬起头深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以至于二十四孝好男友陈勘也有空闲,在字头那家还未到营业时间的酒吧喝早茶。
姜五龙带着姜文辉、齐德等等字头大佬,同泰国商人颂帕善在办公室开闭门会议,陈勘不够辈分旁听,干脆坐在吧台喝养生茶。
于宝哲也在,凑过来站在他右手边,不说话,也不喝酒,两只眼直直望着他,眼神半点不拐弯,看得他后颈发凉。
“喂,财神爷,我英俊我自己知道,不过你再这样看下去,我要以为你搞同性恋,足足暗恋我十年。”
一句玩笑话,似乎把于宝哲从沉闷紧张的情绪当中解脱出来,他僵硬的嘴角好不容易动一动,说:“你怎么不进去开会?”
“我?”陈勘端起水晶酒杯,小小喝一口滚烫的铁观音茶,“我才来几年?不够格,非要挤进去,其他人怎么想?搞不好五爷都要起疑。”
于宝哲朝提早开工的酒保要一杯麦芽苏格兰威士忌,慢条斯理地说:“除了姜文辉,五爷最信任的就是你。”
“痴线,明明是你。”
“最近……五爷对我的戒心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