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阴阴沉沉,好比阎罗出世。从后视镜里瞟一眼微微出神的姜晚贞,拿出他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你不能再和陈勘有任何牵扯。”
姜晚贞侧过身,讲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今晚的事,你不要告诉我爹地。”
“警察局电话打到家里,五爷怎么会不知道?”
她心急,身体坐正,焦急地去攀于宝哲手臂,“那他知道陈勘也在场?”
他无奈,做完一次深呼吸才回答:“电话里没提。”
“你接的电话?”
“是。”
“那你搞定律师,不许他出卖我。”
“出卖你?”
“让爹地知道我同陈勘一起玩,比我出门打架还严重。”
“原来你心里清楚。”于宝哲侧打方向盘,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打算面对面、眼对眼,认真教育姜晚贞,“你知不知道他多危险?”
“有多危险?”小女生不能激,也不受恐吓,世界越是反对,她越是要逆行,此条为不变真理,“会把我打到半身不遂,还是把我卖到美国做黑奴?”
于宝哲再次叹息,“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是哪些?阿哲,你知不知道,你也很难沟通。”她双手抱胸,一本正经,“你无非是怕我同他谈恋爱,怕我被他玩弄…………不过,谈恋爱,结果最差就是分手,分手有什么了不起?谁怕谁?如果因为害怕分手才不去恋爱,那才是真正的懦夫。”
越讲声音越高,到最后简直是在发表参选宣言。
本选区参选议员是初生牛犊,天与地都不怕。
可惜她迟早要为此刻的一勇无前付出代价,也许这就是陈勘口中的“她们个个心甘情愿”,要飞蛾扑火,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