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擅长这套把戏,假装温柔,佐以深情,附加精致外形,每每情海翻波,次次手到擒来。
姜晚贞冷眼对他,“到底要我下几回逐客令?”
陈勘正想开口,奶奶突然讲话,一双浑浊的眼望向他,里头的慈和爱都要满满溢出框,“阿五,吃饭没有?我去做。”
说完就要摇摇晃晃起身,被姜晚贞按回座位,“婆婆,阿五早就吃过饭。”
她回头瞪陈勘。
他一拍肚皮,“何止是吃过,简直是吃到想吐。”配合度高达一百二十分。
安抚好奶奶,姜晚贞的不耐烦已经达到制高点,“你到底走不走?”
“唉……”他站起身,双手插兜,立在她身后,倒影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生日快乐。”他轻轻说。
待姜晚贞稍稍意动,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金闪闪钞票同一只天蓝色珠宝盒放在餐桌上。
一张不够一百块的折叠餐桌,突然间身价百倍。
姜晚贞预估二十万,与这间屋,这张桌,甚至她自己都不相称。
“陈生,十七楼新来一位北姑,我遇到过,皮肤白,眼睛大,正和你胃口,一次……半张就够。”
“两年了……”
“是呀,两年了。时间一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唯独一件事……”姜晚贞回过头,直视他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到现在她仍然看不透,所以吞苦果的是她,低头认输的也是她,“我与你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除非我死。”
她平静、冰冷,看他,好似医生对住绝症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