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
没等来“阿勘”解释,等到的是一句清脆娇嫩的女声,听得在场所有剑拔弩张的男人心都在震。
姜晚贞穿着陈勘的黑色皮衣,内里是她自己的白色连衣裙,从陈勘身后的阴影绕到“舞台”中央。仿佛一朵突兀的白玫瑰,与旷野的疾风骤雨并不相衬。
“是我托阿勘请几位长辈来饮茶。”
阿光嘴最快,“茶,什么茶?到十二号仓库喝风才对。”
潮州仔吃过她的亏,知道她长得娇嫩,实际心狠手辣,因而继续当哑巴。
齐德笑了笑,但笑容难看得很,假惺惺与她客套,“贞贞想饮茶,随时去我家,实在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他回头,看了看封闭的闸门,“这也不像是饮茶闲聊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姜晚贞还要装模作样同他兜兜圈,谁料她竟然开门见山,用一把稚嫩的嗓音,讲的是生死攸关的事。
“我奶奶过世了。”她讲完,一顿,紧盯着齐德、阿光同潮州仔的反应,再继续,“我大哥文辉也已经解脱。”
阿光大声喊:“生死有命——”
“阿光!”齐德叫住他,“大小姐讲话,你要听,要懂礼貌。”
阿光于是改成小声咕哝,“什么大小姐,姜五龙都自身难保,她算什么大小姐?”
姜晚贞权当没听见阿光的废话,她上前一步,问齐德:“去抢劫我奶奶的,是你的人?为了这个?”她举起手,露出食指上挂着的一只小钥匙。
齐德见到钥匙,两只浑浊的眼睛顿时发起光亮,猪猡一样的身体向前倾,表面能在装,“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知道的太清楚,对你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