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解颐下午请教关恪时,其实也在纳闷,以路随的性格,关恪越是要挟路随,路随越是不会对关恪有好感,遑论亲情。可事实是路随和关恪的感情明显不错。
路随又说:“我也没有完全排斥到我二叔身边帮他。只是目前我最想干的事情还是打冰球。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考虑。”
睡袍布料薄,他贴在她小腹,呼吸全透来她的皮肤,痒痒的。裴解颐轻轻抓了抓他后脑勺的头发:“你就是鱼和熊掌想兼得。”
路随笑了笑,没否认,接着她的玩笑道:“姐姐要嫁豪门,除了继承家业,我能有其他选择?”
裴解颐评价:“锅甩得挺溜。”
“嗯……”路随的声音变轻了,像是即将睡过去。
裴解颐抓起旁边的手机。
时间恰恰在前一秒刚跳过零点,来到新一天,新春的问候也密集地涌入手机。
从手机屏幕抬起眼帘时,她看见窗户外面,纯净的飞絮又洋洋洒洒地飘落,覆盖在红色的琉璃瓦上。
“下雪了……”裴解颐无意识地轻轻喃喃。
没想到得到了路随的回应:“嗯。”
裴解颐低头。
路随抓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外公去世后,我第一次在家里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