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裴解颐回瞥一眼卧室的门, 反倒不再进去, 自顾自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酒。
吧台旁边宽大的落地窗外匍匐着海城最繁华的地方,江景比不久前在江边见到的视角更佳。
夜幕深沉,碎雪簌簌,万物悄寂。
据说半夜容易网抑云。
裴解颐贪婪又克制地嗅着杯子里的酒香,心道, 她有权发言,是真的。
半晌,昏靡的语调悄无声息低响:“呵, 原来我还比不上一杯酒。”
裴解颐侧目,昏暗的空间里,路随左耳的耳钉泛了泛冷光。
他基本保持着方才的半o模样,眼睛里蒙的暗色较之窗外的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不冷?”裴解颐盯着他的腹肌,寻思着他这裤子倒合身得不得了,松着金属扣和拉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得将将好挂在他腰间,他走路也不掉。
“你觉得?”
路随一个脏字不带,裴解颐却莫名能听出他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