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到了。”路随的呼吸轻轻喷出白色的雾气, 他再蹭了一下,低低轻啧声, “你的睫毛也太长了。”
经由他的语气, 说不出是嫌弃还是惊叹。
裴解颐也本能地再次闭眼睁眼, 心里庆幸她今天没化眼妆出门,否则现在睫毛膏和眼线或许该被他蹭花了。
两人的外形过于出众,即便均有口罩与帽子的修饰,也不免吸引人多瞧两眼,此时两人看起来又像情侣于众目睽睽之下亲吻, 周遭留意到他们的人更多了些。
裴解颐连忙拉着路随离开。
但没有上保姆车。
这里距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裴解颐现在的精神有些亢奋,可能就是传闻中的“头脑发热”, 想再散散步。
两人行至江边时,百年沧桑的钟楼将将敲响零点的钟声,沉浑而悠远。
这个时间段,游客已寥寥无几,江对面极具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群的璀璨霓虹也因夜深人静而黯淡无光,江上亦不见游轮船只。
裴解颐不怕冷地拉低口罩到下巴,让清新的冰冷的空气进入到自己的肺腑,冲散残留的剧院里的热度。
可路随也拉低口罩,又来吻她。
夜色浓稠得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