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项希尧和警察赶到时,臧罗已经被打了个半死,看见警察就跟看见亲人似的,巴不得马上被拷走。
等他伤好后,就要接受审判,再次服刑。
项希尧每天都来看她。
他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冷冷地向她保证,臧罗不会有活着出狱的那天了。
这几天查出来,他手上还有不少案子,包括在境外也有犯罪记录。
就是个亡命徒。
眼下唯一的问题是,还没找到那个跟他合谋的人。
臧罗曾亲口承认,他受人帮助,整容,改名换姓,拿到本假护照回国。这些事凭他一个人办不到。
这个人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警方已经和国际警察联合办案,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别担心,不会再出事,这段时间我当你的司机。”项希尧站在床边,给她叉了块剥好的橙子,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
沈棠初很不习惯这样的小叔叔。
在教她练车时那个动不动发火,要打断她腿的那个才是他的本体。
“我好几天没洗头了,你确定要摸?”沈棠初眨了眨眼睛。
项希尧轻嗤了声,吊儿郎当地扯起她的衣袖,慢条斯理地擦手,那双淡色眼眸垂着,挑衅地斜着她。
回来了回来了。
这才是她那个爱打断人腿的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