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冤无仇,他没想折磨她。
“只怪你自己运道不好,不该认识傅家人。”
臧罗扯着笑,拉下口罩,露出张因整容而略显怪异的脸,他重新把手机拿回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第一次打过去直接被挂断了。
但他很有耐心,足足拨了十多次。
那边才终于接起来。
“哪位?”漠然的声音响起。
与十六年前那个少年青涩的声音已经没有一分相似。
成熟,冷漠,高高在上,仿佛能掌控一切。
司机促然一笑,尾声尖锐而刺耳:“是我。”
那头沉默了数秒。
他很清楚,傅柏凛一定能听出他的声音。
如果尝试过仇恨的滋味,就一定不可能忘记仇人的声音,它会像魔咒一样时刻悬在心头。
“什么时候放出来的?”傅柏凛依旧冷静。
“一年前,”臧罗的手指惬意地轻敲在方向盘上,吹了个口哨,“我做了个整容,然后回国找了个不错的差事,薪水高,只需要接送雇主女儿,对了,那位小姐性格很好,跟曾经的傅太太很像。”
傅柏凛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