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脸,靠在座椅上,浅茶色的头发被压得微微打卷,清澈的眼神望着他,怎么看都乖极了。
傅柏凛忽然怔住。
他都忘了,沈棠初用这样柔软的姿态面对他,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而他竟然对这种简单温馨的瞬间充满了渴念。
“晚上不用陪他?”说出口,傅柏凛才后知后觉话里藏匿的酸意。
他被自己酸到了。
沈棠初却是没听出来,她只是奇怪地看他一眼:“谁?你说钟辞树?”
傅柏凛闷哼了声,两手交错握着,面无表情地捏着指节,发出几声关节的脆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沈棠初摇了摇头,带着笑意道,“他叫钟辞树,钟声的钟,朱颜辞镜花辞树的那个辞树。”
傅柏凛双腿交叠,不动声色勾起分冷笑。
她语气温柔,眼底满含少女的笑意,仿佛淬着星星。
他觉得碍眼。
男人屈着一双长腿,敛着漫不经心的神色,眯了眯眼,像是回忆又像是思索。
半晌,他轻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他叫男狐狸精呢。”
沈棠初缓慢地眨了眨眼。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他不正常。
这仿佛拈酸吃醋的语气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