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在接电话,人应该在二楼,难道是接完电话下楼看见的?
“这不是重点,我跟你说,他生了好大的气,当场给那救生员下了脸子,酒店经理没半小时就带着礼物赶来道歉,傅柏凛根本不见,人家现在还在外面等着。”
梁盼啧啧摇头,但语气分明是很赞同的。
她当时都没忍住,把那救生员劈头盖脸痛骂一顿,干什么吃的?拿工资不干人事,傅柏凛凶是凶了点,但是解气。
她忽然一声坏笑,挑起沈棠初的下巴:“冲冠一怒为红颜呐,我们初初宝贝也有祸国殃民的本事。”
沈棠初把脸藏进被子里,隐隐扬起笑意。
心底泛起微妙的小气泡,一个念头横冲直撞地冒出来,带着股头破血流也不回头的孤勇。
她想见他,立刻,就现在。
等不下去了,她想要告诉他这些年的心事。
那些荒唐,迷茫,笨拙……还有些狼狈的野心。
她曾经努力把自己藏起来,又想要他看见自己。
即使她真的难过到想要缩回壳里。
可只要他一点点鼓励,她就能抓住渺小而微茫的希望。
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开,那么——
至少赌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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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盼送她回旁边那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