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度,还好,你管得也太宽了。”他晃了晃瓶身,琥珀色酒液泛着冰冷色泽,衬在沈棠初眼睛里,让她一贯柔和的眸色也显得冷漠。
接下来不知想到什么,钟思白又添了一句:“我记得初初挺能喝的,对吧?”
哪有什么能喝?
以前她妈管得严,沈棠初爱央着项希尧带她出去玩,她小叔叔是个交友广泛不拘一格的人,男生的聚会总少不了酒,她有时也会跟着喝一点。
其实有项希尧管着,怎么可能让她喝很多?最多两瓶啤酒她已经要脸红,不知道钟思白是怎么得出她挺能喝这个结论的。
傅柏凛淡漠的眼梢往下压了压,目光若有若无在在钟思白和沈棠初脸上转了一圈,无声勾了勾唇。
“行,喝吧,都能找到人给你作保了。”傅柏凛握住她手腕,稍稍用力,将她带向牌桌。
她手腕纤细,两根手指就能圈住,感觉再用点力都能捏碎。
他按着她肩膀让人坐下,沈棠初回头,茫然地看着他。
他这人,脸上表情总是很冷,即便手心温度是热的还是让人畏寒,但也有个好处,就是旁人轻易琢磨不透他,心情好坏都看不出。
沈棠初心情乱糟糟的,也没空去琢磨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
他们玩的是德州扑克,她看了几局,差不多看明白规则,但这群人都是老手,深谙此道,一局来得很快,她还没弄清套路技巧就结束了。
牌桌上兵荒马乱风卷残云,无论赢家输家表情都挺云淡风轻,一把筹码推出去也满不在乎,在这种游戏里都看不出胜负欲,有的只是社交和资源置换的目的,所以有人故意输了,还笑得十分开怀。
傅柏凛无疑是赢得最多的那个,他靠着椅背,懒懒地坐着,甚至是玩得最漫不经心的一个。
对于那些不熟的人递来的话题,他抬个眼皮就算是回应。
敷衍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