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即将初升高,才十五岁的少年,头发剪得很短,五官同现在一般的锋利,棱角更加张扬。
他下颌微扬,脸上不带一丝笑意,眼皮半垂着,很是桀骜不驯。
少年身高腿长,穿着白衬衣深蓝校裤,领带系的十分松散,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最上面一排。
仿佛阳光下最耀眼,也最漫不经心的一棵树。
沈棠初:“他初三下学期转回北城上学,刚好在这个班吧。”她也是听项希尧提过一句才知道。
梁盼把手机怼近了些,指着他的脸问:“这咋回事?”
傅柏凛颧骨处有些红肿,还挺明显的。
沈棠初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打架了吧。”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打架不挺正常?何况是傅柏凛这种,青春期一看就很拽,在学校没少惹事的刺儿头。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他熟练地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
琥珀色眼瞳微微失神。
梁盼哈地笑了声,一边刷其他照片一边吐槽:“也是,不过傅柏凛这人,一看就不会揪女生小辫,都是女生排着队给他送礼物。”
沈棠初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坐飞机很容易睡觉,两小时后,醒来已经抵达海城,他们要在这里转机。
在去登机口的路上,沈棠初看见个背影,走在他们前头,从打扮到走路姿势都很眼熟。
“是周诗文。”梁盼眼尖,人又活泼,下意识要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