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挨过一个多小时,别人笑她也笑,别人鼓掌她也鼓掌就好。
就像对付难捱的化学课。
演出进行到半小时左右,她头顶上方忽然出现一句低沉声音:“唔该。”
这句话她懂,借过的意思。
开场这么久才入场,岂不是错过了许多笑点?她想着,向后靠了些,膝盖避向一边。
男人径直走过,冲锋裤的衣料轻轻从她腿上蹭过。
她抬眸,在幽暗光线下,只捕捉到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
那一瞬间的惊艳,随着他在她右边落座,让沈棠初直接石化。
他是谁?
当时她随手拿走票,桌上好像还有一张?
那张票是她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沈棠初左边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长者,面目慈祥,不像是项希尧交友圈里的人。
而右边的男人……
沈棠初紧张地攥紧衣袖,垂下眼,紧张地悄悄打量他。
傅柏凛坐姿十分松弛,一只手臂搭在座椅上,抵着头,大半张脸浸在阴翳中,偶尔才扯唇轻轻一笑。
不像旁人开怀的哄堂大笑,他笑得根本不走心,难以轻易讨好的样子。
他给人感觉孤绝而矜贵,无形中给她很大压力,更冻过红馆内不要钱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