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面色焦灼又带着麻木。
有一日,看管水井的官兵换值,从他们门前过。
晋恪听到他们说说笑笑。
“这旱灾可是几十年难遇,若是不把握机会赚一笔,以后可没这么好赚钱的机会了。”
“是啊,长官给我们多分些,以后几十年我们也能少劳累了。”
这是灾!
不是赚钱的机会!
晋恪已经看明白了。
把灾当灾的,只有身在其中的百姓。
而那些有钱的,当官的,都把它当成了大喜事和难得的机会。
晋恪可以想象得到,这场后,富人更富,当官的也给自己积累出了几十年才能攒出来的家业。
甚至这样小小的官兵,都能从中大赚一笔。
而本就勉强生活的百姓,活下去就已经算是大幸。
不把百姓的最后一点家业盘剥完,这粮根本不会放啊!
许老板坐在院子里看着天发呆,半响终于做了决定。
夜晚时,他悄悄开了点门,开门时,他看到了另有一户人家也开了一点门。
他们相视一笑,都是家里有井的,知道对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