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脸做了最后的叮嘱:“严查,谁都不要告诉。”
“不管查到谁身上,都要如实告诉我!”
任盛平领了公主的令,立刻出发了。
这场安顿下去之后,晋恪就没了力气,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天还早,她却不想动弹了,甚至连饭都不想吃。
于是,她洗漱后,上了床。
公主这个时辰就寝不多见,宫女能看出来,公主今日有些异样。
床帘被拉上了,床里一片漆黑。
她看不见什么,但仍然伸出自己的手来。
因为看不见,她便可以假装,装作她还在廿州的屋里,手上戴着的是他送的镯子。
“真好,”她轻声说:“这是独给我的。”
但是,她已经明白杜揽死了,她骗不了自己了。
明明知道,她却总隔着一层距离,触不到杜揽的离去。
晋恪在床上蜷缩了身体,在被子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杜揽。”她轻声说:“我好怕。”
真奇怪,逃命时,她也没有这么怕。
这一辈子,没被人陪过,她也不觉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