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又乱了一波。”步蟾说:“人不多,一群种地的,没什么谋略,杀了几户地主,抢了粮食。”
“但领头的,是个账房,识字,懂些道理。抢完粮,就带人进山。”
“山上难找人。但他们人数不多,剿灭也是迟早的事。”
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晋恪没放在心上。
每朝每代,都有想自立为王的。
杀了就好。
说过了国事,晋恪和步蟾又说起了别的。
虽然,她是主子,他是太监,但其实相识已多年。
她的很多事情,都是安排给步蟾做的。
只是,之前,她只把他当下人,现在慢慢的,倒也开始把他当了人来看。
都是人,相识多年。其实,在普通人看来,这勉强算是友了。
但他们两个并没有这个意识。
晋恪也只是觉得,有些话不方便说给别人听,小桃也听不懂,那她只能讲给步蟾听听了。
“之前,我总觉得掌天下,才是第一等大事。”她叹了口气:“但是,掌天下,就是掌天下性命。”
“人活一世,都不易。”她顿了顿:“谁都不该莫名其妙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