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尾部雕了兔子的玉簪,不怎么锋利,但上面嵌了金,是有棱角的。
晋恪拿着那簪,试探着调好角度,想在自己手臂上划一下。
只是,她手里的簪还没碰到皮肤,就被人抓住了。
“小姐!”丫鬟说话时带着惊慌的哭声:“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胳膊被按住了,晋恪只能松了手,那簪子掉在软被上,被丫鬟赶紧拿走。
现在,她身周没有一件锋利点的东西了。这就是她最厌烦的事情。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无力掌控。
甚至,就算她想死,都不可能。
之后,晋恪只能老实去睡了。
但她能感觉到有几个丫鬟站在一边,守了她一整夜。
第二天,晋恪还在睡中,被脚步声惊醒了。
那步子踏得很大,步步铿锵。
不是丫鬟。
晋恪知道了,应该就是这家里的老爷了。
她来的第一日,不习惯盲眼,在院子里跑,撞到的人,就是他。
“娇娇。”他快步走来,柔声问:“爹爹的娇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