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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个解元,也差不多是相似的样子,但大多没有陈其慎那么见多识广。步蟾说这几个解元谋略远不如陈其慎。

到了最后一个,步蟾皱了眉,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晋恪看了看这个名字:“蒋年。”

步蟾开了口:“江北的才子。”

“只是,”他顿了顿:“与其他的不太一样。”

“蒋年的父亲早年去世,蒋年的母亲带着他和他的幼妹,被家中亲戚磋磨。”

“他的母亲带着蒋年兄妹离了家。为了养活孩子,他的母亲当了暗娼。”

“进青楼挣得多些,嫁给富户做妾也安稳,但她为了儿子女儿的良籍,自己撑了下来。”

“等她挣了一些钱,便不再做这种皮肉买卖。”

“等到后来,蒋年读书露出了才华,被书院赏识。”

“有人妒忌蒋年,便将他母亲的事禀告给书院,还找了证人,都是曾经他母亲的客人。”

“怕影响了儿子女儿的清白,他母亲自尽了。”

“江北很多人不喜蒋年,觉得他出生轻贱。”步蟾轻轻叹了口气。

“但他还是成了江北的解元。”晋恪轻声说。

蒋年应当是真的有才华,有才华到他的卑贱出身都拦不住的散发光芒。

晋恪叮嘱了一句:“不管陈其慎和蒋年考的怎么样,把他们的答卷都拿给我看。”

她现在很想知道,在极端不同的环境里长大的两个才子,到底能做出什么不同的答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