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恪不说话。
丰竹白天干脆利落,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做,有理有据地和人争论。
这会儿,就是个普通的女孩样子。
“好人不长命啊,”丰竹坐在床上长吁短叹:“没想到你娘就病死了。”
“你爹也不是个东西,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要不是来了亲王府里,也把你带过来,说不定你也没了。”
丰竹自顾自地说,也不需要妹妹回话。
但晋恪有事想问。
她想知道那个进屋的活,到底是做什么的。
晋恪抽了个时机问:“其华……没事吧?”
丰竹摇头:“哪能没事呢。”
“这才第一天,就让她罚跪了,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她呢。”
晋恪咬了咬唇:“那你之前进屋……受过罪吗?”
丰竹看着她,终于笑起来:“你终于想起来体谅体谅你姐了。”
“哪能不受罪呢。”
“主子有病,下人也有病。”说这话时,丰竹声音很小。
“那几个大丫鬟在主子那里受了委屈,不把气泄到我们身上,她们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