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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确实憨直,再加上公主最近脾气好了不少,下人们也都大胆了一点。

任盛平的不开心带在脸上:“问到了……”

然后,他小声说了一句:“那是我娘给我的。”

这人怎么那么蠢笨!

晋恪气得从自己头上摘了一根钗:“给你娘!”

任盛平高兴起来,接过钗,跪谢了后终于说了起来。

“他没有家人了。”任盛平说。

“我问过了,也找了官寮和刑部的案本。”

“他家十五以上的男丁处死了,他两个弟弟年纪小,没熬过净身,死了。男丁就剩他自己。”

“他母亲和长姐在狱中自尽了,还有几个妹妹,几年前都死在了官寮了。”

晋恪安静听完,有些迷茫。

她尝试着把自己当作步蟾来思考。

他为什么活?他怎么熬过来的?

但他不仅活着,还总是云淡风轻。

那些夜里的悲苦,他是怎么过来的?

人死了,自然是因为找不到生路了,但他活着,就是有能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