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好好保护她。”
声音听着有些艰涩,语言单薄苍白。
原本不只如此。
但言语本就是轻飘飘的几个音节组合,它们不能表达出心里担忧不舍的千分之一。
话筒依旧被司仪举在嘴边,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纪行云却不愿意再说话。
司仪只好收回话筒,笑着开玩笑:“看来,我们纪老爷子是位十分高冷的老先生,话少精简。”
纪行云敛下眉眼。
话哪里会少?只是不敢说罢了。
再多说几句,就该哭了。
哭多丢人啊,徒惹宾客笑话。
他纪行云纵横商场多年,徒手打下安行的天下,从来就是一个高冷的人。
钢琴声再次响起,司仪又开始滔滔不止,并将话筒递给新郎。
纪行云思绪有些恍惚。
楚家小子说了什么他压根没听清,倒是交换戒指后司仪那句“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他听得清清楚楚。
再然后,纪行云清楚地看到楚家小子低下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他的宝贝孙女。
他眼一瞪,牙忍不住咬得嘎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