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气神急剧转变着，干枯苍老的身体在迅速恢复，仿佛枯木回春一般，皮肤又充满光泽，恢复年轻和生机，眼中神光炯炯，意气飞扬。

萧清羽似乎看到了天与地，空中那一道道交错的痕迹，仿佛缭绕的丝线。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眼前出现了一团团影像，有的一闪而逝，有的如皮影戏般生动连贯。她知道，那是曾经到过迷神岛的每一个人，他们被幻象纠缠，一点点迷失在这里，最终化作一片虚无。

她甚至看到了元灵大帝，不知道是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前的景象了。

漫天雷霆之中，元灵大帝施展各种秘法，仿佛在与天对抗，与命运斗争。山崩地裂，一片火海，他仿佛坠入了地狱之中，无法挣脱，苦苦挣扎……

可他最终失败了，狼狈而逃。

影像一点点消失，萧清羽双眸如星，如秋水潋滟，静静地看着前方。

他们终于走到迷神岛的中心。

楚怀殇站在一片绝壁之上，面前是无尽的黑暗之渊，深不见底，仿佛一旦坠下，就会万劫不复。

萧清羽握着他的手，裙摆飞扬，看着面前一汪透亮的水潭，方圆不过五丈，下面射出一道光。

似乎有什么，在水潭之下。

“殇，应该就在这里了，你看到了什么？”萧清羽轻声问他。

“前面是一片深渊，我们站在悬崖之上，仿佛一掉下去，就会彻底沉沦。”楚怀殇剑眉星目，已经基本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除了他眼中还有一层薄雾。

萧清羽微微一笑：“殇，你会和我一起跳下去吗？”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温柔地一吻，柔声而坚定地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哪怕是地狱，只要有你在，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