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澜瞄了一眼院墙外,对着他和张氏指指点点的人,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张氏口水攻击范围。
张氏见谢观澜竟然后退,心中便以为是谢观澜怕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叫骂的声音比先前更加的响亮。
谢观澜对于张氏的叫骂并不理会,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任凭张氏在自己面前跳脚。同时,眼睛时不时的瞄向门口,看门口到底来了多少看热闹的人。
如此跳着脚的骂人自然是需要消耗体力的,没过多久,高声叫骂的张氏便觉得有些疲惫,左手插着腰,右手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
同张氏交好的铁柱媳妇儿,忙上前扶着张氏,一脸假笑道:“大嫂,可消消气吧。三小子年纪小不懂事儿,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张氏微微喘着粗气,顺着铁柱媳妇儿的话头就坡下驴。
“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可三小子也不识好歹了。我跟他大伯我们俩辛辛苦苦的帮他种地,抢收,旱了浇水涝了保苗,我们这是图的啥。还不是想让他有饭吃,也算是对得起他早死的爹娘了。”
“三小子倒好,眼见着长大翅膀硬了,翻脸就不认人了。把他大伯气得回家就躺床上起不来了,眼瞅着我们家桃花这几天就要出门子了,她爹要是有个好歹,我们这家人可怎么办哟!”
说着,张氏双手一拍大腿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铁柱媳妇儿扶着张氏的手臂,拧着眉一脸不满的谢观澜,怨道:“三小子,你也真是的。这些年你大伯家怎么帮你的,咱们乡里乡亲的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你们是一条根儿的,谁有空管你的闲事。”
“听婶子一句劝,好好地跟你大伯跟大伯娘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那地你大伯跟你大伯娘先帮你种着,它也不能长腿跑了,等你长大了不还是你的,是不是?”
闻言,谢观澜点了点头,铁柱媳妇儿眼角的余光同张氏对视,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还未等两人开口,就听谢观澜说道:“婶子说得确实在理,不过,我也不能一直不懂事儿。大伯和大伯娘劳心劳力帮我耕种那一年只产四袋红薯的四亩地,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现在我也长大了,总不能一直劳动他们两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