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恐惧攫住了周咿的心脏。
她的呼吸窒在胸口,脸色恍白如纸:“院长妈妈……”
“海哥!”阎珂给了江予海一拳,“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不许吓唬周咿姐!”
江予海满怀歉意,赶忙将了解到的情况和盘托出。
“他磨刀应该是为了处理食材。后厨流理台上有个不锈钢盆子,盆里有六只洗净腌制好的三黄鸡。”
绝望的纹路悄悄爬上周咿眉间:“为什么是六只?”
阎珂越猜越后怕:“莫非六只鸡对应六个人?那个男的杀鸡儆猴,想警告我们……不对,我们仨加上院长妈妈,只有四个人!”
“厨房门外好像有脚步声,走走停停,不知道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江予海惋惜地摇摇头,“我能力有限,看得很远但是听不太清。尚垚擅长对声音的辨别,但他有紧急任务在身,没法赶过来。”
魏千云的名字即将脱口而出,周咿却捂住了嘴。
倘若推测成真,今晚很可能两败俱伤——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阎珂屏住呼吸:“周咿姐,你觉得除了我们三个,还会有谁铤而走险跑来营救院长妈妈?”
周咿努力平复着情绪,艰难地说:“魏千云。”
“是她!”江予海惊呼道,“我上周五在社区阳光之家见过魏千云。她打听一个姓王的劳改释放犯,出于隐私考虑,社工拒绝了魏千云的查询要求。”
“那人叫王徇。”周咿怒上心头,“私房菜馆的厨师,就是他!”
那年的蝉鸣,仿佛又重新震痛耳膜。
回忆如滔天潮水席卷而来,几乎淹没了周咿。她强忍着窒息般的痛苦,讲述了二十年前魏千云的遭遇。